佩小滚的奇幻天坑

偶尔写文,时常开坑,一直努力不坑

【队末】黎明前,与我共舞

  • 私设如山(卡皮塔诺是染血骑士、纳塔、「仆人」背叛女皇),ooc

  • 前文: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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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剑渐弱的嘶鸣被淹没在烈焰的咆哮与魔神的尖笑中。卡皮塔诺没想到,当这一结局终于到来时,他的状态比预期——或梦中——还要糟糕:烟尘熏毁了他的双眼,周身或深或浅的剑伤与烧伤连黑剑也无力治愈,以至于他此刻连动一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当然,他迟迟未能取下对手的灵魂与性命也是令魔剑无计可施的缘故。

    所以,这就是结局。

    “人类,”火之神沙哑但高傲的嗓音回响在阶梯金字塔顶的角斗场,“你的身躯与愿望都太过孱弱!

    “我给过你试错的机会,罗兰!而这就是你的答案么,号称最强的人类战士?太让我失望了!

    “你不懂该为何而战,你的神也不懂!所以,与你们孱弱的愿景一同燃尽吧!”

    我从未有过的“生活”......呵,又谈何为之而战?

    火焰巨剑的万丈辉光点亮被熏黑的天空,而卡皮塔诺只能凭感受到的暴涨威压构想他过于漫长的生命最后这一帧。

    他看不见突破神火屏障的碧蓝水影,看不见冲进角斗场的橘发青年与金发少女。魔剑被利落但轻柔地从右手拿走,而失去力量维系的他同时失去了意识。

    他看不见从深渊归来的青年手执深渊化身般的漆黑魔剑,以习自深渊的剑法将火之神拉下神位,拉入深渊......

    当卡皮塔诺在鸟雀吵嚷声中醒来时,他以为自己又做了一个与火之神决战的梦。他想坐起身,收拾停当后为自己安排些更有挑战的训练,或是陪仍在养伤的末席再去城里走走,观察“生活”。为“生活”而战......这是火之神想要的答案么?他感到自己的思绪有些朦胧,抑或是这样的哲思,他着实许久没有练习。

    “「队长」大人?你终于醒了啊,”青年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卡皮塔诺想要睁开眼,却意识到自己应当已经这样做了。

    原来......不是梦。

    雨点正落在头顶的遮挡物上,听起来像是叶片,而鸟鸣正从四面八方传来。空气格外潮湿,手指裸露的皮肤触及的是几乎同样湿润的植物材质。

    “达......”他试图叫青年的名字,喉咙中却只发得出喑哑的气声。

    “我在这里,「队长」大人。你伤得太重,还是先别说话了——你现在能够驾驭黑剑么?这几天给它储存的灵魂应该够你恢复了......能的话就动一下右手。”

    他动了动右手,剧痛与脱力几乎令他再度昏厥。随着一声金属的铮鸣,熟悉的魔音充斥了寂静的脑海。

    “喂,他可是和你并肩作战了几百年的人啊,”他听达达利亚说道,“他才是你的主人。”

    右手触碰到熟悉的冰冷剑柄;卡皮塔诺感到熟悉而罪恶的澎湃力量涌入四肢百骸。他咬紧牙关忍下骨肉重新连接的酸痒与阵痛、等待黑雾从视野褪净,露出宽阔叶片搭成的简易帐篷与一旁跪坐着的青年。

    要不是那头标志性的橘毛,他险些没能认出那位被美称“天鹅绒包裹的白银利刃”的年轻执行官:记忆中白净细腻的俊逸脸庞如今盘曲着不该存在的血管与筋脉,清澈的蓝眸四周被猩红填满。青年注意到他的视线,想向他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可狰狞的青筋将那笑歪曲成了魔兽展露獠牙般的一扯。

    恢复行动能力的卡皮塔诺猛地坐起身,将青年拉入一个坚实的拥抱。他意识到自己的头盔早就不知所踪,那么......此刻的两“人”看上去应当非常般配。

    “「队长」......”青年的身子僵住了片刻,随即干笑一声。

    “你用了黑剑,”他轻声问着,或说陈述着。

    “不然怎么给你收集恢复的力量呢?”

    “你......去了角斗场?”

    “那是自然。”

    卡皮塔诺后知后觉地松开拥抱,但双手按在达达利亚的肩上,眯着眼打量比记忆中还要单薄的青年,随后打量四周,

    “行动成功了么?火神的神之心......我们这是在哪?”

    青年垂下视线,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达达利亚?”卡皮塔诺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如果达达利亚带着他全身而退,要么火神已然身殒,要么他们还在逃脱追捕。可假设是前者,黑剑的亡魂合唱中......又怎么会有灼热的威压?

    “我们在逃亡,「队长」大人。”青年终于抬起头。

    “你击杀了火之神,不是么?”

    青年露出片刻的惊讶,但讶异随即被轻蔑与自嘲取代,

    “我们......在逃脱自己人的追捕,「队长」大人。”

    看到卡皮塔诺不解的神情,达达利亚继续道,

    “本该接应你的「仆人」,她背叛了我们的女皇,说什么‘既然要推翻天理、建立人治,那么冰之神也该与天理秩序一同陨落’。火神的神之心——”他从怀中取出那颗猩红的光仍搏动着的棋子;卡皮塔诺看他的手指颤抖着,像在承受无匹的重量;达达利亚闭上眼,仿佛正忍耐某种剧痛,将神之心放回衣服内袋后才再次开口,

    “——不能落到她手上。”

    首席执行官抬起右手,凝视着魔剑吞口处那双猩红的眸子,片刻后从末席身旁取过白玛瑙剑鞘,狠戾地将不祥的黑刃封入鞘中。他起身将剑束回腰带上,神色恢复了一贯的坚毅铁血,

    “背叛的行径将被肃清,”卡皮塔诺的话语冰冷空洞,仿佛某个更高的意志在通过他的肉身降下指示。达达利亚听到那突如其来、铿锵而无情的声音,抬头望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未名的思绪。

    可像是注意到青年的异样,染血骑士的语气忽然轻了下来,

    “有我在,不需要再损蚀你的灵魂,达达利亚。”


    高原的夜色方至,惨白的满月还未攀上黯蓝的天幕。在残阳最后的光线中,达达利亚拨开早上堆起的巴恰曼卡土灶,兽肉与慢烤土豆的馨香登时同白汽一道腾起,如轻纱般飘散在刺骨的晚风中。青年兴奋地搓了搓手,认真地将食材挑到他和卡皮塔诺的盘中。不远处,黑发的执行官嗅到晚餐的信号,转身不再皱着眉眺望北方。他的左手仍按在腰间剑柄上,走到达达利亚身边后学着他的样子蹲下,看青年用两根长树枝颤巍巍地夹起多汁的肉块与五彩斑斓的土豆,再小心地放在二人用作餐盘的石板上。

    纳塔高原的星河下,两位流亡的至冬执行官对坐在枯黄矮草中,无言地分享一餐。卡皮塔诺在这寂静中寻到了他许多年——或从来——未能体会的安宁:不只是因为末席能与自己并肩作战,不只是因为那鲜明的橘发如同暗夜与雾霭中的火光般温暖,不只是因为青年“诸武精通”般的厨艺——只看山腰村庄里的老者演示一遍也能复制出这样的美味......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卡皮塔诺感到自己常被比作铸铁的心传来一种无名的震颤,像是漆黑而沉重的幕布抖动着,即将被拉开,露出其后蓄势待发的舞台、其后的光热与激情。

    达达利亚吃完他盘中的那份,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转身笑眯眯地望向低头认真吃肉的卡皮塔诺,湛蓝的眼眸隐在茸茸的睫毛后。感应到末席的目光,卡皮塔诺微微抬头,阴影中看不清色彩的眸子在迎上青年视线的瞬间闪躲了一下。失去头盔的隐藏,卡皮塔诺可不敢再像先前一样肆意地让末席的身影占据自己视线的全部。可有些习惯,即便养成时间并不长,似乎仍扎了不浅的根。

    “我的手艺如何?”末席双臂环住屈起的一条腿,眨着眼认真问道。

    卡皮塔诺沉吟片刻,

    “与你的武艺有得一拼。旧时贵族盛宴的主菜也不过如此。”

    “哦?说起来,我还从未听你提过以前的生活呢,「队长」大人。”

    “不过是另一场梦罢了,”卡皮塔诺也吃完了他的烤肉与土豆,将石板放回篝火旁。在旷野生火大约不是寻常逃亡者的明智之举,毕竟追兵与未知的威胁都翘首期盼着这样方便的指示,但魔剑同样渴求着鲜血,而被卡皮塔诺勒令不得参战的达达利亚也太希望令自己的箭尖没入一些比晚餐更有挑战的猎物躯体了。同时面对两位以战斗闻名的执行官,提瓦特大陆上有如此勇武的存在恐怕不多。

    “听上去是个华美的梦。”

    跳动的火光映着卡皮塔诺冰冷的神情。他将双手交握,向前倾身,无言地注视着风中火焰的舞蹈。绚烂的金与红翻卷着、腾飞着、进而在漆黑的夜中破碎,噼剥作响好似战场上旌旗猎猎:神明羽翼下的气流吹起秀着精美纹章的绸缎,将士们在飞舞的色彩下挥剑,直到彩缎破碎、宝剑摧折,一切归于漆黑,唯有清风吹拂不息。卡皮塔诺记得求学归来的少女如何在骑士的墓前以烈焰燎却泪水,记得自己如何立誓将他的正义带向世界与时间的尽头。喷泉边的牧歌、名门的欢宴、少男少女的情愫——华美的梦也如焰光般泯灭在地底涌出的黑暗中。

    此时的卡皮塔诺不会知道,公认威严又强悍的他在达达利亚眼中,是多么的孤独与悲伤。

    “「队长」......”青年垂下视线,修长有力的手指局促地绞在一起,“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过去......要不,我教你射箭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卡皮塔诺忍不住漏出一声轻笑,侧头看向达达利亚,

    “末席,你敢教,我应当敢学么?”

    这回换达达利亚愤愤地抱起双臂,

    “「队长」大人你!”他又气又笑,随后摸了摸鼻梁,低声道,“没想到你还会这么说话。”

    “末席,”卡皮塔诺转过身面对达达利亚,火光柔化了他面庞中分明的棱角与扭曲的筋脉,他徐徐说道,“在投身黑暗的正义之路前,我也曾是交际场上的贵胄。

    “以及,射术也是那时必修的课业。”

    迎上末席期待的眼神,卡皮塔诺一摊手,

    “拿弓来。”

    达达利亚站起身,兴奋得好像个孩子。那张深冬玄冰般无垢尖锐的弓出现在他手中,再被恭敬地递到执剑五百年的粗糙掌心。卡皮塔诺起身试了试弓弦,环视四周以寻找合适的靶子,

    “那块石头,”他指向远处坡顶的一个黑影,“给我几支箭。”

    达达利亚一翻手腕,一把水元素力凝成的箭矢已经攥在掌中;卡皮塔诺接过三支。随着弓弦振响,达达利亚还未来得及欣赏黑发执行官挽弓的英姿,三支箭便已离弦,而远处传来磐石迸裂之声。卡皮塔诺若无其事地将宝弓还给达达利亚,坐回篝火旁,

    “不过,若要我在战场上以弓箭杀敌,我恐怕不及你自如。”他用树枝拨了拨火堆,说道。

    达达利亚猛地在自己的石头上坐下,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队长」大人,要不这弓你先拿着用两天,我可要好好观摩一下!”

    卡皮塔诺瞧了青年一眼,

    “由我接过打猎的职责?可以。那么战斗时,你便召唤个水环为我唱歌助威好了。”

    “那怎么行!我还能用水刃作战——”

    “你不会参战。”卡皮塔诺不容置疑的声音将达达利亚的抗议截短。橘发青年也记起了那天的约定,整个人登时泄了气,连头顶那撮向来桀骜不驯的卷发似乎也塌了下去。

    卡皮塔诺补充道:“你的面容已经恢复许多。远离杀业,达达利亚......把你的灵魂留给更需要它的事——和人。”

    闻言,青年忽地抬头,蓝眸在火光中不甘地闪烁,片刻沉默后却又像是吞下了到嘴边的话。

    卡皮塔诺也顿了顿,感到星夜与篝火仿佛有某种魔力,让他忍不住说出他从未说过的话。

    “我是战士,「队长」大人,”青年垂眸对着篝火,低声道,“战斗便是我灵魂的归宿——力量的巅峰,这才是我的归宿。”

    “然后呢?你攀上了力量的巅峰,然后呢?”

    “我会将他们都踩在脚下......神明、魔物、天外的存在......”达达利亚忽然止住话音,笑了起来,“「队长」,我居然被你的话诱导了。我追求的是永恒的战斗,我的归宿便是这永恒。”

    卡皮塔诺沉默着,片刻后将手边的一颗石子丢进火堆,激起焰星飞散,

    “永恒的战斗......不错,你会得到磨练。你会站在世间武者的巅峰。你会被崇拜、被挑战、直到最后,再无一人敢与你交手。你有兄弟姐妹、想守护他们,但你会看他们老去,抑或是连这一机会也没有,”他不再注视火光,“看着我,达达利亚。永恒会将你吞噬。你在那里找不到归宿,只会丢失你自己。

    “永恒——神明亦无法企及。它的诱惑......它许你以力量、许你以理想,只为将你化作它的兵器。”看到青年张口欲言,卡皮塔诺的眼神锋利起来,

    “你想成为兵器,‘白银利刃’,”他的左手扣在白玛瑙剑鞘上,手指愈握愈紧,话音愈发低哑,“像我的剑。”

    达达利亚无光的眸子微微睁大,喉结滑动了一下。卡皮塔诺就这样直直地盯着他,硬朗的面孔即便被狰狞的伤疤与筋脉占据,曾经的俊逸仍依稀可见;达达利亚此时才分辨出,他眉骨阴影下的眸中燃着如魔剑宝石一般的不祥猩红。同事数年、同行数日,达达利亚见过卡皮塔诺绝对的力量、见过他不费吹灰之力的胜利与同神明燃尽一切后的落败、见过他面无表情地等黑剑修复断肢、见过他为达达利亚的伤势皱眉。他不敢相信自己或许已是当今最了解卡皮塔诺的人,但他从未想过「队长」会这样看着他:他的手捏着剑鞘,因用力而发抖;他的声线虽然低沉,但达达利亚听到了颤抖,听到了如临大敌的警惕与......慌张。但只是一瞬——

    卡皮塔诺的左手忽然放松,随即霍地起身,带着一声铮鸣。达达利亚还未从先前的感慨中回过神,就感到冰冷的金属贴上颈侧肌肤。曾经令他心神大乱而如今已然熟识的魔音随即排山倒海地压来。卡皮塔诺的身形将他罩在阴影中;他大骇抬头,迎上在黑暗中烧灼着的猩红。

    “在那之前,末席,”是铿锵无情的声音,“我会杀了你。

    “想要挑战我......我不会允许......安于你的位置......”

    威压骤然消失,达达利亚缓过神来时,卡皮塔诺已还剑入鞘,正背对他垂首站着,

    “我说了太多。该死,末席,你该不会在菜里放了酒?”

    达达利亚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被魔剑亲吻过的皮肤,话音并不轻松地打趣道,

    “那么我没料到「队长」大人如此不胜酒力。”

    “......去休息吧,末席。我守前半夜。”

    苍白的月光下,独自端坐的黑发执行官像是尊塑像,连视线也纹丝不动地投向天际,可魔剑剑柄上时而攥紧时而放松的手泄露了剑士内心的焦灼,

    怎会变成这样!怎会变成这样!卡皮塔诺感到胸腔中那颗早该比铸铁冷硬的心正如擂鼓般跳动。不,他与我何干?他只是我这受诅的一生中的过客,而我亦是他的......十年,百年,他的生命归于尘土,我仍将继续前行。不,我会亲手终结他的生命。

    黑剑震颤着,像是一声充满阴暗期待的狞笑。卡皮塔诺狠狠捏紧剑柄,在心中回应道,

    不是用你。他的灵魂,我不会让你得到。如果我还能守护什么,那便是他的灵魂......

    所以是他——卡皮塔诺——不想让达达利亚成为兵器,不想让达达利亚在永恒的战斗中变成和自己一样。意识到这一点,黑发执行官恨恨地将剑柄一按。这一夜,他说了很多,但有些话,孑然杀戮五百年的战士还是说不出口。于是卡皮塔诺用了他唯一精通的语言:别走上这条路,不然杀了你;若你执意走上这条路,那么我会在你走得太远前杀了你,让你的生命与灵魂停止在仍健全之时——趁还有人能替你终结苦痛。


    之后的旅途在沉默中接近终点。二人无惊无险地到达纳塔与至冬的边境、到达首都外围。一路上遭遇的「仆人」部众,听得进好言相劝的或直接被黑剑魔音吓得四散逃窜的都捡了条命,其余皆被卡皮塔诺斩于剑下。

    暗白的层云遮蔽了月与星光,将雪地与白桦林浸入黑暗。二人生了火,达达利亚用匕首削了些树枝来烤兽肉。火堆噼啪作响,焰星旋转着飞向压抑的天穹。卡皮塔诺解下背后的银白宝弓,交还给达达利亚,

    “明日,我们对叛党发起进攻,”他打破寂静,“明日,我们各自为战......若是你渴望永恒的战斗,那么先过这一关吧。在至冬宫前,女皇陛下面前,活着来见我。”

    达达利亚将肉串放在树枝搭成的烤架上,抬头看向卡皮塔诺,咧嘴一笑,

    “单枪匹马杀穿敌人的大本营么?好啊,这才有点意思!那么「队长」大人你,也不要失约哦。”

    卡皮塔诺短暂地合上眼,点了点头,

    “明日之后,我来教你射术。”

    “好,武技我无以相报,就教你几道好菜吧,”青年扑哧一笑,用手背蹭了蹭额角,“「队长」大人啊,和你呆久了,说话居然都像你一样文绉绉起来了!”

    “达达利亚......明日之后,你便叫我罗兰好了。”

    “哦?那么白骑士罗兰,今夜你就可以叫我阿贾克斯。”

    “阿贾克斯......”

    天际的墨黑渐渐让位给湛蓝。卡皮塔诺正了正腰带上的长剑与匕首,等达达利亚整理装备。晨风带来远方军营的火铳与烟尘味。惨白的地平线上,一丝血红洇开。

    “喂,白骑士,”身后传来达达利亚的声音,卡皮塔诺转过身,看青年微笑着继续说道,“舞蹈也是贵族必修课吧?

    “那,和我跳一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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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彩蛋是后续

  • 私心纯白骑士时期的罗兰哪怕感情方面不大开窍,作为名门子弟的修养大约也会让他懂些风花雪月吧

  • 感觉我笔下的队末到现在才真的互生情愫(cp或cb)......过分慢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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